该唯唯诺诺的时候，就唯唯诺诺。

该重拳出击的时候，就重拳出击。

郭焕承当了几十年的镇主，行事风格一向如此，该果断的时候从不拖泥带水。

这也是四大家族族长唯他马首是瞻的原因。

说到底，四大家族不过是依靠着山鬼庙的财富起家，而郭焕承是凭着真本事坐上镇主这个位置的。

牢车里，王思遥哭笑不得，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美妙。

专程来救他的灭旗会精英没成功，一个毫不相干的镇落镇主却极有可能让他解放。

帮，还是不帮呢？

答案是肯定的，王思瑶不会放过任何可以逃脱的机会。

于是，王思遥示意郭焕承进入牢车，让郭焕承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他。

郭焕承没有隐瞒，如实告知，同时一直在观察王思遥的表情。

王思遥没有任何表情，在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之后，既没有评价张震如何如何，也没有说郭焕承等人怎样怎样。

他从来不会花时间在没用的事情上，他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做出正确的选择与决定。

水井街与东大街的交叉路口，书生打开自家大门，看着院外颇有些狼狈的三人。

没什么意外的表情，也没有过多的话语，书生示意三人到里面说话。

当小女孩指引刘羽和辛子期来到书生家门口时，刘羽是很意外的，然后像是有一条线将所有的线索串联了起来。

一切一切，豁然开朗。

书生小时候被山鬼抓走过，那头山鬼疑似是他的母亲。

小女孩失踪四年后，不知为何变成了山鬼。

这不是刚刚好的巧合，而是早有联系在里面。

进了屋子，书生寻了一件厚些的衣服，给小女孩披上，然后倒了一杯热乎乎的水。

书生正襟危坐，与刘羽四目相对。这一次，他的气势与上一次不同。

“呵！”

刘羽轻笑了一声，想他自命不凡，却在这小小的平山镇里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书生给算计了。

是的，被算计了啊！

昨天，刘羽与李博海寻到书生，从书生的口中听到了一个荒诞却又真实的故事。

于是，刘羽决定夜探张家旧址，去堵那山鬼。

之后的事情，不必多说，刘羽与山鬼两败俱伤，双双脱力。

“我只想知道，既然你与她早就认识，为何又要引我去找她？”

书生看着刘羽，先是行了一礼，然后缓缓说道：

“这件事，还是从头说起吧！

镇上的人，都喜欢叫我书生，叫了很多年了，我也习惯了这个称呼。

甚至，有的时候我都快忘记自己的真名了。

直到四年前的那一天，张家人一夜失踪，我才猛然想起来，我姓张。

我叫张铭天，我的的父亲叫张鹤，是张家家主张震的亲弟弟。

当年，我的父亲被奸人所害，这是真事儿。

之后母亲变成山鬼回来找当初的人一一复仇，我也没有说慌。

我的母亲与小梅之所以变成了山鬼，是因为山鬼庙里的药丸。

父亲出事的时候，伯父刚发迹不久，没能帮上忙。

后来，伯父将山鬼药丸交与母亲，助我们一家报当年之仇。

所以，四年前伯父一家出事之后，我便知道总有一天，山鬼会回到平山镇。

于是我开始有意无意间，在街上，在坊间，在酒楼，将关于山鬼的种种传说散播出去。

当时正值禁止祭祀河神的时期，人们总是要找一些其他的噱头以做饭后谈资。

所以，传播的效果很不错。

后来，我便等啊等，等啊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于让我等到了小梅。

就和当年母亲还能认出我一样，小梅也认出了我，然后按照我事先制定好的计划，一步一步进行复仇。

四年的努力没有白费，山鬼的传说早已深入人心，所以当小梅杀第一个人的时候，我适时出现，为小梅正了身份。

从那以后，整个镇落都陷入了对山鬼的恐惧之中。

他们不是没有尝试过反抗，但在山鬼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可笑。

一切的一切，都按照事先制定好的方向发展。

可就是这个时候，您来了。”

张铭天看着刘羽，表情有些语无奈，目光中五味陈杂。

“您的出现，在计划之外，自然也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一开始，我让小梅先抓走了辛大人，想给予您一个小小的警告，希望您知难而退。”

说着，张铭天对辛子期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继续道：

“不过从始至终，我们都没有杀害辛大人的意思。

事实上，我们所杀的每一个人，都是当年灭门一案的参与者，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言归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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