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你肯还是不肯了。”

初宁没料到景元一会提出这么个方法，她下意识地又想到了丽夫人在井口时说过的话，假如丽夫人口中的那个人，恰好是赫真或者忘忧中的一个，用来献祭恰好一举两得，正好连这个问题也解决了。

景元一看着她的表情，知道她仍然迟疑未定，便又说：“假如你问我，我的建议是用赫真来献祭，我担心假如忘忧逝世了，万一赫真翻脸发怒，你我协力也未必制得住他。”

初宁脑中一团纷乱，没料到刚刚过了一天而已，他们四人之间就要面临这种境况。

她抬眼看向景元一，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问：“元一，你想进进王都神殿，毕竟是为了什么呢？”

景元一有些无奈地叹了口吻：“只要修补好九鼎，把丧失错乱的一切回位，玄鸟一族便仍然可以受到大周王室的庇护，流离失所、为奴为婢的命运就可以终结了。”

初宁低头想了片刻，安静地说：“所以你与赫真的目标，实在是相互抵触的吧？你盼看王室能够保持强权，庇佑你的族人，可他却盼看持续把神殿之中的一切搅乱，最好能让天马一族，彻底脱离任何人的掌控，自由自在。”

她忽然明确了，丽夫人并非知道什么底细，她只是有一双敏锐的眼睛，看出了这个两个男人各自的使命。她那句模棱两可的话，实在是在赌，既然他们两人的目标相反，无论初宁怎么想，总回其中会有一人，要阻拦初宁进进神殿后的举动。

“是，但我要做的，才是对的，被打乱的秩序，终回是要恢复的。”景元一倒也直白，不再遮遮蔽掩。他从玄鸟的通天木，流浪到东齐，又一路来到晋国，实在自始至终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扭转族人哀惨的命运。

“没有什么对和错，”初宁固执地摇头，“你们意见相左，是由于你们的出发点不同，假如你是天马，自然也会盼看这些束缚彻底毁往才好。”

她迟疑片刻，又说：“实在进进井中之前，丽夫人曾经对我说过，我们四人之中，有人抱着不一样的目标。我猜忌过你们每一个人，可是想不出任何结论。现在我忽然想明确了，有时理智太占上风，也未必就能得出正确的结论。我不会拿你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来献祭，我们另外想别的措施。”

景元一的脸色越发地苍白，像随时都会变得透明一样：“不如我们也来打个赌，假如今晚赫真不来偷袭我和你，我就按你说的做，另外想别的措施。但假如他今晚对我们动手，我就不会留情了，我和他之间决个输赢，输掉的那一个，就做通往神殿的祭品。”

玄鸟与天马之间，固然同为大周王室的臣民，却世代恩怨纠葛，看来终于要在神殿进口，做一个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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