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心扉轰然开启，黎音不敢置信地捉住魔尊肩头的衣服不放，见他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这才信了他没有说谎。

可是······怎么可能呢！！

他记忆中同师尊初次相遇的时候，确实是在冷冬时抢了个什么人的馒头，身量同他那时候差未几高应当也是个孩童，可是他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那孩子的相貌了。

他本认为，除了他与凌烟，记得这段过往的凡人早都投胎了不知几个循环，万没有想到那人居然是后来的魔族尊者！！

“怎么、怎么——”他语无伦次道：“你那时候怎么会在人界？！”

魔尊沉默地凝视着他，道：“若本尊说是往找你的，你信么？”

黎音已经不知道该摆出一副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些忽然给他塞过来的消息了，只得潜意识地拼命摇摇头：“不信！你从前又不认识我，作什么跑到人界往，还说找我？！！”

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着答案，可黎音竭力把它压了下往不愿意往细听细想。

“更早之前，你认识本尊的。”魔尊伸出手指摁住了他嘴边下垂的嘴角：“看来你不晓得，你缺了一段记忆。”

黎音手不易察觉地抖了抖，魔尊抓着他冰冷的手放在掌中热了热，道：“这是你不知道的，本尊如今告诉你，余下的事情，本尊日后一件一件同你细说，可好？”

黎音这下除了头脑一片混乱着实是什么也记不得了听不进了，唯一能听明确的是魔尊将最重要的事情刻意瞒了下来，而那恰正是他最想知道的。

“等等！”他猛然抓紧了魔尊的手的，道：“你知晓我的生辰，又说见过小时的我，还特地往人界找过我——这么说来，你是不是认识我的爹娘？！”

哪怕只有一丝丝的可能，他都不想放弃。

“认识。”提及此事，魔尊面色多了分异样的温柔，带着悼念着故人的哀伤：“他们很爱你，这点你不要猜忌。”

“那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一个扔在人界？”

黎音的声音一时间沙哑不已，半是期待却又半是畏惧听到本相，即便那个从方才起就让他胆怯不已的声音此刻已经在脑海中大声喧哗起来，他还是恨不得捂住耳朵，又想往听又不敢往听他等候了太久的答案。

“这么多年，他们也从来没有——找过我？”

魔尊凝视着眼前明明已经胆怯到了极点，却还是强忍着同他要答案的黎音，慢慢地松开了他的手，背身看向了窗外雾蒙蒙的天空。

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包的住火的纸，有人自认为是地认为瞒得天衣无缝，只是徒劳地掩耳盗铃罢了。

“你必定要知道？”

魔尊背对着黎音，黎音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到到，本日这话一旦说开，那有些东西怕是要永远万劫不复了。

“要！全都要！”黎音深吸一口吻坐直了些，收起了所有烦琐过剩的情绪，掷地有声道：“你告诉我，他们怎么了，或者说，他们是谁？”

魔尊的背影一动不动，黎音慢慢靠上往，手重又拽上他松松的衣袖，像是浮沉中的最后依附那样，他语中带了几丝哀求，轻声道：“告诉我吧，我到底······是什么？”

我生来不是神族，你现在告诉我，生来连人都可能不是。那我到底是什么？

魔尊的心跳铿锵有力，带着让人安心的味道。

“那些已经不重要了，真的。”魔尊沉声道：“他们非是不想往找你，而是——”

而是不能，他们早已经逝世了。

逝世在曾经那场旷古的大战中，除了小小的黎音被扔到了人界得以幸存外，他们没能留下任何东西，就连存在的证实都几乎被抹杀了个干净。

他不语，黎音也猜到了几分，立即低声问道：“他们是不是——已经······”

他说不下往，魔尊长叹了口吻，无言地点了点头。

“都过往了。”

纵使曾经猜到过这种成果，黎音真正听闻时心中却还是一紧，抓着魔尊袖口的手用力到发白。

这种感到就似乎你很小的时候有人在出远门前答应过你，回来时会把这期间欠你的糖人一个不少地都给你补上一样，你期待了很久等他回来，了无音讯了很多年，忽然告诉你他已经回不来了一样。

即便后来你长大了已经可以自己买很多的糖人吃了，却还是念念不忘缺了的那份糖人的味道。

可是明明所有糖人都是一样甜的。

“泠，”冥界之中，冥王远看着远方的黄泉渡口边界，身边除了脚下跪着待命的泠外已无一人：“释已经往了？”

“是。”泠低头答道：“听闻天界已经放出了消息，妖界不日起便将收回为天界版图之中了。”

“天帝的胃口倒是大得很。”冥王一声冷笑，道：“吞了个妖界还不够，主意还打到了魔界与人界上。怕是不知何时，朕的冥界也要被他收回版图了！”

“陛下放心，”泠应道：“吾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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